60、60 终点

“这里没有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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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挣扎想伸手循着声音探过去，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至少我是活着的，如果我离开，你就是活着的……我太累了，我已经没有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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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这里没有活着的人。”齐弘文轻轻地叹息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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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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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虚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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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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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虚妄……没有你，没有孟凡宇，没有韩旭……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齐弘文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飘荡着，“但是……还有你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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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任何想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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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消失吧，”齐弘文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不想再让他这么痛苦，我消失了，一切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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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看着静静地躺在他面前的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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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齐弘文的气息在一点点散去，越来越难以捕捉，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瞳孔慢慢收缩成了细细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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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苏墨轻轻地说，声音里透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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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号正在慢慢消失，像是褪色的照片，一点点淡去。苏墨抬起头，水波正一圈一圈在他的上空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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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还是来了。”苏墨听到了他熟悉的脚步声，转过脸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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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结束了。”孟凡宇站在门外，左手上是缓缓涌出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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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嘴角挑出一个微笑：“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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