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垂下眉眼,“那你当初,为何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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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恩于我。”季淮阡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此刻落在花玦衍心间,却仿佛有千斤重,令花玦衍有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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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玦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么?为了报恩,季谷主竟然可以做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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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阡只是轻声应了应,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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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下一刻,花玦衍掀起眼皮,望向他,眼中黯淡,宛如一潭死水,“你的恩,早就报完了。你我之间,再无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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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玦衍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季淮阡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然而,当花玦衍那黯淡无光的眼神映入他眼帘之时,季淮阡的心又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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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季淮阡有任何回应,花玦衍便已然从床榻上撑起,似要离去。季淮阡下意识出手去扯那人的衣袖,花玦衍却猛然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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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谷主,请自重。”花玦衍板着脸,直视前方,没有给予季淮阡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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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阡这下被花玦衍弄得睡意全无,干脆也从榻上坐起,出声唤那人,“花、花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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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我作甚?”那人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看起来应当是不下床,只是半身立起,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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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凉,容易得风寒。”季淮阡慢悠悠地讲道,“你且躺下,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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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玦衍闻言瞥了季淮阡一眼,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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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阡只好亲自上手,将那人搂着,放倒在床榻之上,二人便一同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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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在意我。”花玦衍忽然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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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阡翻过身背对花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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