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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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程菽关上了签押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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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备明日递交辞呈，辞去首辅之位。”程菽开门见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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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抬了抬眼，并没有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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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个位置是你的。”程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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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点头，说：“陨霜兄的信任，我必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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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菽沉默片刻，说：“你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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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连忙挤出一道笑容，说：“哪里的话，我就是这两天忙着查案，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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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在山，我这个作兄长的，还算是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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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诧异抬头，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说出口，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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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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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用情至深，他亦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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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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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不清，当我也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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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哆嗦了两下嘴唇，跌坐在椅中，抚住头，他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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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菽难过地走向他，犹豫在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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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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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瑛双肩起伏，已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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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完成他的使命，你也是……在山，坚持住，坚持住……他把这一切都交给你，是他欠你的，亦是他信你，你不要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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