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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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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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有过功，有过错，我对不起太多人，如今也都慢慢还了，我还了慎儿一个国，还了遇安一个名，可我唯独还不了你什么……择之，过去你常说我不肯委身于你，这具身体，你若是不嫌弃，你便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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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朝倪允斟抬头，闭上了眼睛。倪允斟知道这是索吻的表现。望着这石灰般的唇，他哆嗦了两下，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吻他，可是，他怕自己日后再也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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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林清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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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依旧没有回应，可他做好了委身的准备，他软在倪允斟怀里，任凭他将手落在自己胸口，后背…… 尽管这吻满含情欲，倪允斟却是搂住了他的腰，将吻游移到了他的脖颈时，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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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念念不舍地分开，倪允斟哽咽地说：“你不欠我什么，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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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一阵风吹过，千百朵荷花摇曳，林清在倪允斟怀里微弱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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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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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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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择之，最后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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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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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广陵，回去我曾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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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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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啊……”林清无力地仰头在倪允斟的臂弯，眼泪淌进了太阳穴，怔怔望着天空，他说：“那方墓冢，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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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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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中，隋瑛从万千烛光中起身，在他面前，不知何时站着倪允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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