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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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音一路前行，在207病房门口停下，葛妙和护士长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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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开的门里，葛妙透过门缝看见一道清瘦笔挺，蓝白相间的脊背。那脊背的主人安然坐在病房内的铁制高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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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低声问：“护士长，今天207还要查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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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朝门缝里飞快地瞥了一眼：“等他们走了吧。207的药是不是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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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没有。”葛妙指一指小推车上属于207房间的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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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走上前一步，从葛妙手中接过小推车，“你在这里等他们出来吧，今天我替你查房。207的药拿好，一会儿直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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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不发一言，她把属于207的药袋放进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听见护士长说“反正207平时也是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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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推车轰隆隆的声音远去了，207病房内传来女人清晰又冷漠的答话：“我叫殷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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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把背靠在墙上，病房内的谈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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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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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是宏大路殷盛便利店夜班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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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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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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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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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巨响，病房门撞击在墙壁上，225病房的病人又跑了出来。他是一个身强体健的中年男人，前些年因为妻子意外去世备受打击，得了精神分裂。他女儿没有办法照顾他，送他来医院之后他隔三差五要发病，发病的时候会叫嚷，说要保护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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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值班护士把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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