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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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抬起头，她吃了钻石糖，语气更甜了：“不会呀，我不是遇见了大哥哥你吗？你看着就是好人，心善，还给我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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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她的天真，笑她的纯粹。凌荇把钻石糖戴到了中指上，摊开手掌，对着被阴云挡住的光看她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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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也脏了，黑黑黄黄的，可是骨节很小，手指也修长，和男人的不一样。骨节粗大的手指扣上凌荇的手指，那男人的手显得更大更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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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看向男人，男人佯装自然的牵着凌荇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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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对面的‘美宜时尚酒店’六个大字被雨雾笼罩，原本应该一同闪着的霓虹灯坏了几个，只有‘酒店’两个字闪烁着朦胧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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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被男人牵着手，穿过马路，她走得越近，红光也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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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上有点年纪的人都给她买过糖。唉，我是没做过这种事的。那时候我和我老婆还没离婚，感情好着呢。这种事情也不能做啊，年纪那么小，遭报应的。你们看，上个老板是不是就死了啦？哎呀，不好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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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把卫生间布满雾气的镜子擦出一块清晰的地方，看自己。凌荇的脸是娃娃脸，瘦的时候下巴尖尖的。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捏捏自己厚厚的嘴唇。她把嘴唇抿起来，又猛地松开，发出清脆的‘啵’声。她被这声音逗乐，眯着眼睛对着镜子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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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生间外面的男人听见她的笑声，打开了门。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可是询问还是关切又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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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把男人给她买的钻石糖放进嘴里——她连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摘掉那颗糖——看着男人笑：“我想做点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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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跟着露出一个笑，说好啊，那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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