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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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把话接上：“我在药店里没有找到拉合胶布，用了碘酒和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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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问她：“伤的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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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和上一次一样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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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酒应该也可以。”葛妙垂下眼皮。安全通道的台阶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灰积了厚厚的一层，她甚至认为可以用这一楼梯的灰做一张毛毯，“你的伤口不要反复的划破，容易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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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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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的回答干脆利落，颇有种不想再聊下去的感觉。葛妙的手已经放到了安全通道的铁门把手上，电话那头又传来殷莲的话：“下一次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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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的手握紧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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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讯室的空调没有开，春日的天气当然不至于冷到发抖。可是葛妙那一天在审讯室里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回家以后喝了妈妈做的姜茶才略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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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回答什么呢？葛妙想，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做着普通的工作，从长相到性格都很普通。她普通的就像这安全通道的厚灰尘：身在其中，可没有人能找出那粒叫做‘葛妙’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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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一个杀人犯盯上？难道就因为她曾经照顾过她两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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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妙的掌心攥住门把，她说上一次你们来过之后，警察找过我。问我为什么会把你女朋友带回家去。“我没有告诉他们你曾经在我家里住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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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冷漠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你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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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说谎了。”葛妙弯下腰，头抵住安全通道的门。铁门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审讯室，也让她想起殷莲的眼睛。波澜不惊，死水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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