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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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痒死了，你放开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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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人的时候。”江休云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有没有人这么对你说过？‘放开我，我不要死，求求你，别杀我’。有吗？有吧。那你放开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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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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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休云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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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绑架了她的孩子。坐在她身边的人杀害了她孩子的亲生父母。她知道眼前的两个年轻女孩各有各的破碎，各有各的疾病，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伤害就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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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选择伤害别人，也必须要接受自己选择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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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们现在就必须面对受害者家属的小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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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休云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没有杀了凌荇和殷莲，她甚至答应哥哥对她们进行人道主义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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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不能再要求自己对她有什么温柔的态度。江休云只是母亲，又不是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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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瞪大眼睛，生病的躯体让她没有健康时那么有力量，可她还能发脾气。她挣扎着要踹江休云，脚却始终踢不到江休云那里，反倒把被子掀翻，蒙了自己一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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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我杀人关你屁事？！他们死是自找的好吧？！谁让他们做那种恶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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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对你做了那种事吧。”凌荇的事情江休云听卜甜和江寄林都说过一些，她冷静地反驳，“江闻笛没有对你做过那种事。可你还是绑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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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荇的脚停下来。她扭着屁股坐起来，被子滑落以后，她和江休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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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副队长的妹妹。”凌荇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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