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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听见自己的心脏疯狂地,毫无规律地跳动。她想走,想和十一年前的那天夜晚一样,扭头从窗口跳出去,离开这个地方,躲开江闻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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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生了根,心里也生了根。殷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不能再像从前看到凌荇生气时那样毫无反应,她无法忽视水壶勒着的手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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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殷莲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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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荇的‘教育’下,殷莲很会说这三个字的。她能一遍又一遍重复,一次又一次道歉,直到凌荇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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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江闻笛又想起刚才被殷莲一句道歉打断的话,“你不知道这是错的吗?杀人是错的,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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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从小我爸爸就教我杀人。”殷莲对于刀的使用学习优先于勺子的使用方法。殷远峥握着她小小的手,她小小的手握着刀,父女二人一起割破小鸡的脖颈。红色的鲜血沾染黄色的羽毛,小鸡倒在地上。“他没有告诉过我这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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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大家都要这样。”和大家都要吃饭,要洗澡,要上学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殷莲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每个人都要杀人,每个人的爸爸都会在晚上教她们用刀和枪,让她们记住毫无意义又毫无联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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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近才知道杀人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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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殷莲在海纳医院学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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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孩子学习到‘1+1=2’,‘见到人要打招呼’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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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明白,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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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质疑吃饭是错的吗?会有人反驳上学是错的吗?殷莲不懂,对她来说和吃饭上学一样的杀人为什么是不对的,不对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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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笛仰起下巴,还要继续掉的眼泪被她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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