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请你喝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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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收下钱，将牛喝住，只说两句话：“程安，后头的人是我妹妹。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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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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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坐在牛拖着的后座上，面前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娃，正怯生生地看着她。她想从身上找出点玩意儿还套近乎，但一无所有，于是从身旁抓来几根杂草，随手编了个草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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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生得可爱，看见蝈蝈满眼新奇，想伸手来拿，但看了眼程安的背影，又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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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看出来这女娃很听程安的话，她将车上的杂草都抓来，继续编蝈蝈，期间故意找程安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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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你这牛是多少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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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面的人头也不转：“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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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手上动作不停，“我也想买牛，但村里没有人家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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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静了一瞬，遂答：“不知道，这牛我出生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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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噢了声，继续问：“那这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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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咸不淡：“我爹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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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穗点点头，笑道：“那日后我来找你家做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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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没答应，只说：“你又不知道我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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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就知道了，既然都是去洛水镇，说不定我们村离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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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车，程安也不说话，齐穗当他谨慎小心，没有追问，只是将编好的十只草蝈蝈全留给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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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看见她和哥哥聊了好几句，便以为是认识的人，高兴地接下蝈蝈，糯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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