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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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怎么来这里？家在何处？我叫人送你回去。”老鸨用热水给她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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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狼吞虎咽，也不忘回答：“家里没有粮食，只剩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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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心疼地看着她，身子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问她：“那你今后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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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跪在地上，抬起头，道：“求您可怜我，赏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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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大惊失色，道：“傻孩子，你当这里是安济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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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看着楼上围观的姑娘们，个个姿容亮丽，不似寻常人家，但她依然坚持：“我愿服侍诸位姐姐，求您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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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老鸨为难时，头牌靠在栏杆上，神色散漫，“我这里倒缺个端茶送水的丫头，妈妈就应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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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与头牌的眼神交汇，头牌只轻轻扫了她一眼，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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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鸨留下她，她在十四岁那年，成为燕春楼的新头牌，花名纭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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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程又输了钱，再加上齐长盛自从知道他混在赌坊以后，每日都派人偷偷跟着他，那日本想再见纭婵一面，却不凑巧，只好收心待在书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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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晚燕春楼的纭姑娘要挑位客人，单独为他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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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头牌，去见她的人恐怕非你我能比，不如安心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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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纭姑娘出淤泥而不染，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我曾······”说话的人突然停住，一脸的耐人寻味，周围人纷纷起哄，叫他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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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程怒而起身，瞪着他：“痴心妄想，纭姑娘能与你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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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服：“难不成看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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