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毫不动摇，却道出深藏在心的话：“父亲可曾期望过我考取功名？您不是觉得我资质平庸吗？此次去京城，您想的是要我为哥哥和妹妹准备好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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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道顿在原地，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原来她一直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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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述担心会闹得更大，便摆出长兄姿态，想要她认错：“三妹妹心里再有委屈，怎能如此与父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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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说的是实话。”沈钰的声音很轻，道：“父亲是为了你和妹妹的春闱大费周章，可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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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道出声：“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会弃你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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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知道您没有弃女儿，只是女儿这些年始终不知如何做到最好，但我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是真心想要留下来和齐娘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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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来能做什么？”沈远道质问她，“你个闺阁在室女，能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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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自嘲般笑笑，道：“父亲，您好像从未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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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难道真的一无是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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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道愣住，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情也变得沉闷。他记得教三个孩子背书时，沈钰学得最慢，他总是心急，免不了多说几句，可总不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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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从那时起，悄无声息的偏见逐渐形成大山，哪怕是沈钰当面问他，沈远道也是下意识地认为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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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述见父亲像是泄气般，着急斥责沈钰：“三妹妹真是太过分了！你自小娴静温顺，今日怎会如此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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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妹妹天资聪颖，我能有什么？我只能乖巧些，可我如今只是想留下来，同齐娘子一起帮助村里的农户，便是咄咄逼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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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何需你一个姑娘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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