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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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只好冷着脸直视她，方春晗满意一笑，手指沾了点胭脂，轻轻地抹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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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是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便听见她说：“兄长在时，他去过几回燕春楼，我总扮作小厮偷偷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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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很喜欢给楼里的姑娘涂胭脂，我也悄悄学上了。”方春晗回忆过去，道：“后来他跟着父亲走水运，我便扮作他去了燕春楼，那日有位姑娘站在头牌身边，一副清水芙蓉的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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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好胭脂后，她又开始替纭婵梳发，道：“我正想问楼里的妈妈那位姑娘的花名，便瞧见那位姑娘哭着往后院跑，我也跟过去，只见她蹲在石头后面哭，胭脂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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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春晗说到这里，突然一笑，选了支海棠花簪给纭婵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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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婵安静地听着，好似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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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头有人说：“姑娘，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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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来。”方春晗轻拍纭婵的肩，道：“你歇着吧，我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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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正坐着喝热茶，女使端来糕点，告诉她：“小娘子且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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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不愧是万宝阁，茶也是万金难求的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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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能来赏脸，便是送你也值。”方春晗施施然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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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站直身，从容地看着她，方春晗一眼便瞥到她发间的玫瑰花簪，她笑得更明媚，温声问：“小娘子今日是想要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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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只要几卷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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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好办，小娘子随我去瞧，有合意的再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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