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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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踉跄着起身一边念着对不起一边从苏奶奶的衣柜里取出一套她喜欢的衣服，书桌上的书敞着，不知道有没有被风吹乱页码，她只能按照当前的页数夹上书签合起，地上有张纸，她爱干净，得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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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写满娟秀小楷的信纸上第一行自己的名字，许悠将它快速折叠放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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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杯、奖状带着，衣服带着，她开不了车了，网约车里边啜泣联系办白事的商家和附近的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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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原来她都不懂的，爷爷走后，她熟悉了这套流程，北城的风俗今天也领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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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路上偷看了她好几眼，听她强忍着泪水打一个又一个电话，和殡葬行业的从业者打交道。出于心疼，他压着限速路段的最高时速把许悠送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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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线上支付，谢谢。”许悠看到急诊两个巨大的红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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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自动扣费发出提示音，她一边吞咽回流的眼泪一边问路前往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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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奶奶的左邻右舍、老伙计们都等在门口，见许悠抱着她的肩头几个人一起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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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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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小许能来陪她，好日子没过几天，她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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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哭，放许丫头进去和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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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被松开，和负责管理太平间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一个人被放了进去。太平间给她的感觉始终是森冷和抵触，来到这里，就是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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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像拉抽屉一样抽开其中一个冰柜，苏奶奶被白布遮着，她的手抬不起来，一旁的工作人员帮她把白布掀开露出苏奶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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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的哭声再也没法儿控制，外面几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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