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睡眼朦胧的婴儿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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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原本脚步平稳,再看清门口来人后节奏打乱,抱着小孩冲到她的面前一声不吭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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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幼儿难辨性别,被颠了几下不哭不闹,睁着葡萄般乌亮纯粹的圆眼盯着许悠这个陌生阿姨,家里安静过了头,他许是不习惯嘤嘤两声提醒大家自己的存在,然后就被刘教授的夫人抱回房间,强制关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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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来看看我。”刘教授把许悠堵在门口,严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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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很久没收到教授的压迫,心里发毛想着要不东西放下就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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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穿许悠心思,刘教授往后退两步:“东西就放鞋柜上,你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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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套着一次性拖鞋,按照教授指令放下东西,跟着他去客厅的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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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您孙子都出生了。”硬着头皮许悠也说出两句不尴不尬的话,打破紧张的气氛,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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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把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茶叶刚刚与滚烫的水接触漂浮在液面向下染出浅浅的嫩绿,他自己端正陶瓷杯抿了一口,重重放往下,在许悠等待巨响时只发出细微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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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你再晚两年来,说不定我都老年痴呆,认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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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知道是气话,哑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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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看她比离开前瘦一大圈,在他面前不管是不是演的依旧听话乖巧任打任骂的闷样子,重重叹口气,说走就走,害他担心生气好久,这会儿见她可怜巴巴,心里酸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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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他端着架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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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许悠迅速给自己的工作定了个性:“自由职业,偶尔画点儿画卖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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