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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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在法国读的研？”刘教授捏着钢笔在字帖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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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不抬头：“是，巴黎美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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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后办公室恢复宁静，只有柜式空调呼呼吹着不温不热的暖气，女老师点击鼠标，以及笔尖摩擦纸张和屏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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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办公室门开合，鼠标点击音消失，刘教授停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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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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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授不知道怎么开口，许悠大学期间的专业成绩整个院里有目共睹，拿到手软的大奖给学校带来了很多荣誉，唯一让院里不满的就是她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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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甚至系里都在传她缺德做小三被暴发户包养，没有接受到举报，一面是学校脸面、一面是没有实锤的谈资，学校选择不干涉不介入，所以谣言止流传于同学们之间没有扩散到更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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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她猝然离开，周斯虞找上门，他才对两人的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周斯虞的苦苦哀求、一年不拉上门拜年，把他被动地牵扯进故事，作为老师他想关心是真的无从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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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提了，怕她难受不敢往下，后悔又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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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捏着笔的指节白了白，不知道刘教授听到的是哪个版本，她相信他对自己没有偏见，垂着的眼眸抬起，羽睫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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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曾经的爱人，分开的时候不好看，年纪小不知道怎么接受所以选择逃避问题、直接离开。我不知道她会去打扰您，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和她把话说得很清楚，她可能因为不甘放不进下，那天碰见才会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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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的故事原来也能三言两语轻轻松松说出口，许悠勾勾唇角，状似轻松释然，实际上艰难的过程闭上眼依旧历历在目，在无数个黑夜，在与周斯虞再度碰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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