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爷爷走时也是这样,扭曲到变形、安静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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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无法承受三个人在自己面前离开,无论周斯虞现在在她心中是怎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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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的手掀开盖住周斯虞脸颊的乌发,指腹与肌肤相碰冰凉的触感使她产生了崩溃的情绪,周斯虞的脸露出来她又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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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是红的,人应当是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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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把手心探到周斯虞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极短时间透过接触传达,许悠被烫的收回手马上取出手机打120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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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目前能明确的症状是发烧和昏睡,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麻烦您马上派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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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虞朦朦胧胧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某种执念驱使她睁开眼睛去看。暖色光不刺眼,她的眼前轻轻松松有一个人坐在床边地毯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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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她的头顶上洒落,自带的滤镜之下,许悠像个天使降临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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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是热气,感受到天使的手盖在自己额头,她艰难得要把垂在床边已久发僵的手臂伸起来去触碰,只是刚有一点点挪动,衣服与床单的摩擦吸引了许悠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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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刚刚挂断,手机还放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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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哪里不舒服?”说时一声巨响,许悠的手机跌落在周斯虞手机旁边,一黑一白好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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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虞想说话,喉咙却被什么堵住,刚张开嘴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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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咳、我没事。”她竭力压制着不适,说出的话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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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一个字没信,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移开,正要下楼给她找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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