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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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没有注意自己的思绪又歪了，直到零将脑袋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半侧着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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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我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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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只是看了场难看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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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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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不自在地动了动，迟疑片刻，伸手在零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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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安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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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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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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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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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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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将人推开，李桑问：“为什么要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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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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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由无数灵魂碎片构筑而成的怪物，被无数世界所排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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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李桑忽然噗嗤一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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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担心被人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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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零道，我只担心被你疏远，别人怕不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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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李桑伸手不客气地捏住零的脸，可惜他瘦削的脸上扯不出多少肉，变形得一点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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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现在被我揪着的脸是虚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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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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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小看人，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对我来说你是真实的，对你来说，我不是真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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