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沉默中伫立良久,直到病房那头突兀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喘,才勉强将彼此脑海中那些错乱纠缠的思绪踟蹰着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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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未忘记此行的由来。只因柱间不愿遵从医护的叮嘱,吵嚷着非要搬回家中疗养沉疴,任谁劝慰都不起作用。水户无法,这才将扉间从忙碌不休的火影办公室里唤了过来。而病床上的那人在得知自家妻子竟为了这点小事去找弟弟告状后,一时气闷,便将病房里的人统统赶了出去。围观的晚辈们只道是人在病中难免心绪不宁,也晓得对此多加体谅,便不再打扰。只有水户明白,火影的交接事宜繁琐且冗杂,诸项决策又离不开扉间的敲定,他终日分身乏术,这段时间以来都鲜有闲暇来往医院奔波。眼下好不容易见到人之将至,柱间也只是想找个能与弟弟独处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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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该插手此事,但到底还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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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话都已说尽,未尽之言便是不可点明。只是在向扉间道别前,水户似是倏忽间又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将话锋一转道:“说起来,很多年前日向家的家主曾替家中的大小姐向扉间提亲。但是却被柱间断然拒绝了,说什么希望弟弟日后的伴侣可以是他自己的心爱之人。”她将额间掉落的一缕鬓发别至耳后,指尖擦过发缝中不久前柱间亲手插上的一朵小花时,面上也忍不住绽开一抹温柔到无可奈何的笑容。“政治的牺牲品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虽然这话不会当着日向家主和我的面说出来,但是我想他在出言拒绝的时候,内心所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