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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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只是低头绞弄着袖角，含糊不定地想要掩去眉睫下的闪烁目光，却自知这些小动作到底也难逃火影大人的法眼，于是定了定心神，轻轻咬住下唇，踌躇很久后才对柱间开口道：“即便如此，扉间大人看重的镜也必须是宇智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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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腼腆的神色褪去后，少年明朗的双眼中是罕有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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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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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不会将任何村民的人生拿来做牺牲。”柱间伸手揉上少年头顶柔软伏贴的黑色卷发，“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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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镜仰起额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面前这道高大宽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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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成为像扉间大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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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在片刻的怔愣后仍有心记得要与尚且年幼却情绪紧绷的少年作放松的打趣，于是便同他玩笑道：“我还以为初代目火影会更受大家的欢迎。”或许是这句话玩笑得过了头，方才还意志坚定的孩子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露出满脸沮丧的神色，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嗫嚅起来：“可是像我这样的人……”直到此时他才道明来意。“……如果是柱间老师的话，即使……即使眼前一团漆黑，也能看清通往未来的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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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是木叶在这群年轻人手上继续朝气蓬勃的光景。那时他们都已是作古之人，只剩影岩上沉默的塑像，代替他们一起见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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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不清也没有关系，何必强求自己一定要去看清呢。”就像如今的木叶模样，也并不是他自年少起便存放于心的那处桃源，他却从未觉得遗憾。“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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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般，从那以后，他再未同旁人开口讨论过任何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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