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单刀直入,乖巧听话地遵从着长嫂的叮嘱在兄长面前作明确的表态。只是这次对方却成了那个态度暧昧的人。柱间将目光落向窗外,刻钟前还在胡搅蛮缠地吵嚷着要回家休养的病人,此时却在心事顺遂后又对自己提出的无理要求失去了兴趣,只是任由追忆的思绪沉浸在屋外的夺目天光中,逐渐被渲染成如梦如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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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和平只是触手可及的东西,”他毫无起承地将二人之间的话题转折过来。“如今和平确实触手可及了,却又觉得眼前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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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英明一世,又何必在这种时候,说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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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扉间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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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弟弟不甚赞同却欲语还休的眼睛,突兀又结束了这个话题,忽而放缓声音问:“水户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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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只是与大哥一样,爱说些陈年往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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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却笑他:“我都听到了。”笑完后,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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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空荡荡的病房再次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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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相伴一生,两人间已说过太多的话,几乎已把能尽之言都已说尽,反而到了这种时候,突然变得无话可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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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如簧巧舌,还是善辩利齿,都倏尔失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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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柱间开口打破了这段沉默,将两人间零零散散的对话又绕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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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在病房里呆着着实无趣得很,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会被晚辈们里里外外地看顾起来,想想又觉得头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