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倒班儿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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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李松开了陈凡，陈凡刚长出一口气，就感到头皮阵阵发紧，稍一用力就疼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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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使劲儿啊，小心伤口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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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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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又手脚麻利地给陈凡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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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包扎一边吩咐：“我没缝的太紧，好了后还是会有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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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李连忙在一旁说：“又不是脸上，不碍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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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会影响头发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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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医生虽然不太专业，但估计就像乡下的赤脚医生一样，疑难杂症虽然治不了，一些小病小灾的倒也轻车熟路了，甚至比专业医生阅历还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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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大老李说：“小兄弟，看你是读书人，你说现在的人怎么了？为了点钱，什么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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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浮躁，太浮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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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多枪毙几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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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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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就是信仰崩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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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文革，拨乱反正，眨眼间已经过去12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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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0年代初的奔放不羁，到眼下的迷茫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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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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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上火车以前，陈凡特意在街上逛了会儿，想买顶帽子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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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以前，比较时兴戴军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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