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从马车窗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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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树林越来越少，进入嘉平县的城郊后，全是大片、平坦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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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扭头回望，看见蔺九均还在闭目养神，却坐得端端正正，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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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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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做样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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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摸了摸兜里的信，确保还在，她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蔺九均，发现他还是坐得极其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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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九均此刻却突然睁了眼，两人就这么对上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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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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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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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率先挪开目光，淡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夜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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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早就想问了，夜里他进屋子时，一定要摸着墙再跨门槛；放东西时，也要先摸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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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刚住进柴房那几天，秦知夷经常能半夜听到些声音，起初她不知道是什么声响，但第二日总能看到他新添一处淤青或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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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除夕夜那次，她稀里糊涂问了那么一嘴，听到他的回答才猜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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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九均没有犹豫，淡然说道，“没有夜盲症，在下眼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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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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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眼盲，还能屋里屋外的忙活，这是把她当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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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夷有些莫名其妙，“你做什么突然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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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说就罢，她只是随口一问，他也没必要这么轻飘飘地说自己是个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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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九均微微偏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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