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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草芽那种怯生生的亮,是从笔画边缘渗出来的暖黄,像先生点油灯时,灯芯映在砚台里的光。那光顺着泥灰慢慢蔓延,恰好挡在庙门内侧,形成道模糊的屏障,把破庙门口遮得严严实实。
我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更奇的是,那“守”字宝盖头的弧度,在发光时慢慢舒展着,像只无形的手在轻轻往上抬,把庙门护得更紧了。我忽然想起写这笔画时的感觉——当时心里想着不能让黑影靠近先生的坟,手腕不自觉地就先压后扬,像护着怀里的宝贝,既不能太僵,也不能太松。
原来那不是凭空的讲究?
影子飘到了庙门口,却像撞在无形的墙上,猛地顿住了。那些红线探过来,一触到暖黄的光就蜷成了团,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被烧着的棉线,冒起股黑烟。
“嗷——”
黑影里传出一声怪叫,不像人声,倒像猫被踩了尾巴,听得人心里发毛。它在门口徘徊着,像是很忌惮那道光,却又不肯走,黑影里渐渐浮出张模糊的脸,眉眼像被水泡过的纸,五官都晕在一起,只有嘴的位置裂成道诡异的缝,淌出暗红色的液汁,滴在地上,把泥都染成了黑红色。
“救……救命……”
那东西突然发出声音,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刺耳得很。可刚喊出两个字,就被道清亮的锐响切断了。
“锵——”
是金属相击的声音,像先生以前磨剪刀时的动静,却更脆更亮,听得人心里一震。
我赶紧往巷口看,只见个穿道袍的女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她动作快得很,像片叶子似的飘落在地上,落地时带起的风掀飞了满地的枯叶。她手里握着柄剑,剑身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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