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糙热,却比任何药都管用。
“疼不疼?”先生问,声音和现在一样温和。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出话。
先生忽然从怀里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是半块干硬的麦饼,掰碎了泡进陶罐里,就着柴火慢慢煨。“你爹走那年,托人带过句话。”先生的声音混着雨声,低低的却很清楚,“他说咱珩儿是块好料子,就是性子太急,得经点事儿才能沉下来。”
他愣愣听着,爹的模样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临走时那双按在他头顶的手,很沉,带着山泥的气息。
“知道为啥山里会下雨吗?”先生把温热的麦饼糊糊递给他,粗粝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地脉在底下喘气呢。它像个人,也有累的时候、疼的时候,喘得急了,雨就大了,山就晃了。可再难捱的时候,也得等着云开。”
“就像现在?”他含着糊糊,含糊地问。
“就像现在。”先生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火光,“你看这破庙,梁快塌了,墙也漏风,可只要咱爷俩在这儿守着,它就还是个能遮雨的地方。人活着啊,总得守点什么,疼也得守。”
那天夜里,他缩在先生怀里听雨声,听先生讲那些走南闯北的故事——说见过能跟地脉说话的异人,说真正厉害的不是刀枪硬,是心里那点不肯垮的劲儿。最后醒来时,雨停了,阳光从庙门的破洞照进来,先生正用石头在地上划着什么,见他醒了,拍了拍身边的草堆:“来,咱算算还有几天能出山。”
……
记忆里的雨声和此刻地脉震颤的轰鸣重叠在一起。魏珩望着胸口跃动的金光,忽然懂了——先生当年说的“守着”,说的“地脉会疼”,原来早就为今日埋下了伏笔。爹留下的期盼,先生教的道理,都在这阵灼痛里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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