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浆洗得干干净净。此刻正低头绣着帕子,银线在素白绸缎上勾出半朵山茶,针脚细密。听到王正打趣魏珩,她抬眼时正好对上魏珩的目光,便温和地笑了笑,把绣帕叠好收进布包。
“小兄弟,你叫魏珩是吧?”王芷若的声音很柔,“刚才看你按揉的手法很特别,我爹这腿之前也伤过,前阵子请了镇上郎中,敷了好几服药都没这么见效呢。”
魏珩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以前在庙里,先生腿不好,总疼。”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阴雨天疼得厉害,就蜷在草席上哼唧。我那时候小,不懂别的,就蹲在旁边帮他揉腿肚子,揉着揉着他就睡着了。”
王磊睁开眼:“先生的腿是旧伤?”
“我记得是。”魏珩摇摇头,“他从不提以前的事,就教我认字,写那些弯弯曲曲的笔画。有时候写着写着,就盯着字纸发呆,眼泪掉在纸上,把墨迹晕开一大片。”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不久前他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哭的却是心酸无比。”
车厢里静了静,只有车轮碾过石子的闷响。王芷若咬着唇没作声,王正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百无聊赖地抠着车厢底板的木纹。
“先生走了之后,庙里就剩你一个?”王磊追问。
“嗯。”魏珩点头,“我在庙里守了半年。菜罐见了底,房梁漏的雨越来越大,夜里躺在草席上,能听见老鼠在梁上肚子饿的咕咕响。”他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后来小陈遭了难有人告诉我,让我出来闯一闯试一试,才想着该走了。”
“你之前,靠什么糊口?”
“帮人放牛,劈柴,在杂货铺门口蹲半天,等掌柜赏个剩馒头。”魏珩说得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前阵子路过林子,被还几个人抢了最后半个窝头,还把我推下土坡。跑了三天才敢停,然后就遇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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