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原来那股说不清的暖意,不是帮他发力的,是帮他懂“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该不用力”的。
“剑是什么?”那人又问。
魏珩想起了王正的话,想起了“剑”字的意,脱口而出:“是……该进时不退,该止时不贪。”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影笑了起来,渐渐变得透明:“路还长,慢慢走。”
眼前的长河突然消失了。
魏珩猛地回过神,还站在破庙的院子里。秋风已经停了,地上的落叶静静躺着,树桩上的伤口还在往下掉木屑。
王正不知何时凑到了他身边,瞪大眼睛:“你刚才……那一下,怎么看着跟我爹刺镖靶似的?又快又准,一点多余的劲都没费。”
魏珩低头看着手里的“寸铁”,剑身还带着他的体温。他试着再刺出一剑,还是最简单的招式,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顺了——就像写字时,笔锋终于找对了该去的地方。
原来剑招是“形”,剑意是“骨”,而书法里的“意”,恰恰是把形和骨串起来的线。
他抬头看向天边,最后一点霞光正慢慢隐去。魏珩握紧了剑,第一次觉得,这柄沉甸甸的铁家伙,好像真的跟自己有了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