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他们这个小小的角落。
食物配给被克扣,永远是最差、最少的那一份。干净的水源需要排更长的队,轮到他们时往往只剩下浑浊的底子。
营地里的其他幸存者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疏离和隐隐的敌意,仿佛他们是带来灾祸的不祥之人。
严起华想凭自己的医生身份去医疗中心帮忙,却被冷冰冰地拒绝:“编制已满,不需要外来人员。”
更明显的是对陆沉的“关注”。一队穿着白大褂、自称“研究中心”的人,在周玥亲信的带领下,几次“登门拜访”,态度看似客气,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陆沉身上扫视,尤其在他胸口位置停留。
他们反复询问陆沉异化的过程、感受、能力细节,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狂热和冰冷。
“陆先生,您的感知能力上限是多少?能分辨变异体的类型吗?”
“您胸口的蓝纹,能量波动是否有周期性变化?能否配合我们做一次深度扫描?”
“您是否感觉过自身有……失控的倾向?”
每一次,都被陆沉以沉默或林晚冰冷的眼神挡了回去。但那种被当成稀有实验品监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安安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孩子们是最敏感的镜子。
驻地里的其他孩子看到她,要么吓得躲得远远的,要么远远地朝她扔小石子,喊着“怪物手!”。
她只能把自己那只异化的手臂藏得更深,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跟在林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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