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年,他的父亲便在星域交锋中战死。他的祖母,一个冷漠的贵族寡妇,在权力争斗中将金屿看作累赘。她逼迫母亲改嫁——或者自尽。
母亲选择了后者。
她在那个冬天纵身跳入冰湖,留下的只有这张照片,还有一句话:
“我还有一个女儿……她在那边。”
那时金屿才六岁,什么都不懂,只记得母亲死前几夜,总会把这张照片紧紧贴在胸口,低声呢喃什么“阿曦”……他以为那只是梦话。
后来祖母也死了。
他从此被编入皇家警卫的训练营,一直一个人。他拼命往上爬,拳头打碎过训练墙壁,骨头断裂二十一次,从来没喊过疼。
他本该毫无感情,是皇家军部最硬的刀,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暴雨里坐了整整一夜。
吧台旁的空酒杯已经堆成小塔,他身上淋着从门缝灌进来的雨,短袖湿透,寸头下的脸冷硬而麻木。
他像极了一把未曾入鞘的刀。
寸头黑皮的硬汉,平日以沉冷着称。
可那一夜,他却像个突然失去了坐标的孩子,手里攥着一张旧照片,醉得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的姐姐,原来还活着。
雨夜漫长,像是整个帝都都陷在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里。
展渊推开那家灯光昏暗的小酒馆时,夜风夹着酒气和潮湿味道扑面而来。他身着一件深墨色风衣,衣摆沾了些水,眼神扫过场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被夜色吞噬的身影。
金屿半歪在破沙发里,军服敞开,领口松垮,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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