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些阴暗的心思,究竟谁就能够原谅他。
“金屿,小森不是我害的。”
“我知道。”
“可是,我真的有一瞬间庆幸过,我的弟弟对我,没有威胁了。”
光风霁月的殿下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因为自己曾经产生的龌龊的动摇而羞愧,憎恨这样的丑陋,憎恨他被政治和时局逐渐染黑的心。
同样的一个深夜,联邦军医院的走廊一片寂静,白色的灯光将长廊映得冰冷无温。
祁栖白推开病房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金曦静静躺在雪白的床铺上,睫毛在灯下投下一道浅影,像是睡得极沉。
男人轻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脸。?长久的凝视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节冰凉而僵硬,却死死扣着,掌心贴在她指骨上,额头缓缓抵下去。
银色的发丝垂落,将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线条绷紧的下颌
喜悦与痛心同时让他所有的淡漠和理智崩溃。
低声呢喃从牙关溢出,声音沙哑到几乎要碎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金曦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没睁眼。?她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呼吸微不可闻。眼角的泪无声滑落,沿着太阳穴淌进发丝里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出兵?”?她还是问出口了。
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声呓语,却如千斤重压在祁栖白的胸口。
金曦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突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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