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办公室，文婷婷跟在后面，她把莫默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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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谢谢你特意打电话告诉我今天宋平要来学校，让我有机会当面把这些事全都说个清楚。”文婷婷在办公室里忍了很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我还是很害怕，但是如果一直忍气吞声，我也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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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文婷婷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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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从校服口袋里掏了张面巾纸，递给她：“你别怕，你今天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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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婷婷接过纸巾，泪水随着心理防线一起彻底决堤，她抽噎着：“可是……当个勇敢的人，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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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婷婷没有告诉莫默，昨晚她和文妈妈大吵了一架，她不想转学，想把实情说出来，但是文妈妈不同意，她今天还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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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受害者光是把遭受过的伤害说出来，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勇气。”莫默安慰文婷婷：“但你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受害者不应该缄口不言，那就是将话语权拱手让给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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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是不讲道理的，那些坚持高呼道德的人会被视作“傻子”，但也正因如此，那些敢于在沉默的大环境下发声的人才显得格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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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消除伤害，沉默也不会让一切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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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第一次觉得，沉默是金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所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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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文婷婷，莫默打算回教室上课，她朝着裴言摆了摆手，让她也回去上课，一转头，发现裴言的父亲并没有离开学校，而是站在走廊的转角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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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学，来，叔叔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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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父亲虽然年纪大，身材发福有些啤酒肚，但是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很随和，像是那种过年会给很多压岁钱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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