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揉揉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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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没见，裴言似乎成了更成熟的那一个，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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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放松了一些，笑着说：“裴言，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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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工作，然后就是当空中飞人到处出差，”裴言也笑着，轻描淡写的说：“要是早知道这份破工作要和数字打交道，当年十六岁的时候就应该好好上数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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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这么说，那要后悔的事情可太多了，”莫默开玩笑：“不止要后悔没学好数学，还有那么多门科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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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顺着莫默的话说：“是，现在想起十六七岁的事，无论多后悔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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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裴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莫默说：“其实我当年最后悔的就是高三那年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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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心中警铃大作，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马上打断裴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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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后悔的！人生没有回头路，既然当年是自己做下的决定，那就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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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说了一半的话被堵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只能勉强笑笑：“对，后悔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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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过后，刚才缓和了一些的气氛似乎又尴尬起来，莫默低着头，一点点抿着杯中所剩不多的红酒，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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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莫默听见裴言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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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随口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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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她又觉得这句话太简单，像是敷衍，于是又补充：“我上了自己喜欢的学校，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现在在从事的工作也是自己擅长的。虽然没有飞黄腾达挣大钱，但是我也已经挺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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