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高献篇（微H）

压抑与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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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看他，嘴角轻扬，“你要是气得发疯，就用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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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献咬了咬牙，手掌压在她腰间——掌心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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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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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扬起下颌，嘴角弯弯，“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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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么漂亮的眼睛，此时却湿漉漉的，像是沼泽漩涡，黑绿交织，仿佛一旦掉进去就会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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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喉咙紧绷到几乎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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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只想狠狠吻下去，咬住她唇瓣，咬出点血也好，留下印记，告诉她别再说走就走，别再随便放话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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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怕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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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掠过她的脸侧，像在抚一块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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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献？”她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像雨水打在烧红的铁板上，嘶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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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落在他胸前，轻轻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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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缓和气氛的动作，可他却更像是被她轻轻按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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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眼神像在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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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偏着头看他，声音沙哑又倦，“你想走，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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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漠然，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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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赌。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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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难堪地掉下眼泪。她怕高献怜悯她，怕他看见这一地狼藉的底牌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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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得要命，但嘴上却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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