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献没有去碰那盒鱼汤,拿出那碟玉米、仅存的面包和两瓶苏打水。那几样东西拿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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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这些寡淡的食物被他那双结实有力的手捧着,当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那片光亮中缓步走回黑暗的卧室时,这幅潦草的画面,也显得不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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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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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碰到玻璃桌面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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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回过神来,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他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那个她从不在上面用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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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她领地的无声入侵,在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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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他并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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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在卧室门口,手里拎着一小块深色的布料。窗外阴冷的灰色天光重新铺在他身上,将他周身的暖意一扫而空,连神色都透出一种陌生的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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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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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内裤。”龚柔慕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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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不是问你这个——这怎么会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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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柔慕挑眉,看着他那副想问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耐。果然还是个孩子,这场质问还要拉扯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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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替他把话说完,也彻底了结这场无聊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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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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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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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小孩子,会喜欢揪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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