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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利耸肩，抖落由红变暗的烟灰，“至少，流程和手续都是正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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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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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利只是耸耸肩，无可奉告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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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坏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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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米勒把这烂摊子甩给了我，只能由我来通知。”瑞利清了嗓子，神色严肃起来，“我很遗憾地通知你，有人以涉嫌抄袭为由，在中国对你的画作提起了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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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龚柔慕瞬间变化的脸色，补充道，“所以，你的画展不得不因此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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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抄袭？推迟？推迟到什么时候？”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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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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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米勒。”龚柔慕点亮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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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要。”女人放下香烟，握住龚柔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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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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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现在才睡下。她刚飞过去准备那边的场馆，又因为这件事熬了整夜，准备官司文书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关于你的作品被告抄袭，心中可以问我，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尽可能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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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能做什么？除了不能推迟开展，其余的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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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最简单的方法是私下调解。米勒试过，可对方态度很坚决，只能通过法庭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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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以为他会胜诉吗？”龚柔慕侧目，不耐烦地追问，“我可以直接联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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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起诉留下的地址呢？我当面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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