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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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空旷的街道比白天安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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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扶着乔念悠，把她半推半拉送进屋里。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像只无尾熊，呼吸里也充斥着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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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包，刚要倒杯水，她却忽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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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客厅里静得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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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正好撞见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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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尾泛红，瞳孔却意外清醒。只是那目光沉得很重，像压着一整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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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悠？」我迟疑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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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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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里有压抑的烦躁、冷静的计算，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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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把水杯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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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我颤着声音推她，却几乎用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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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俯在上方，近得让我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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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散落，划过我的脸颊；一股清冷的香水味混着淡淡酒气，灼烧着我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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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时，我只能看见她锁骨线条隐隐起伏，衬衫在灯光下勾勒出贴合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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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膝盖故意抵在我双腿之间，轻轻一顶，逼得我更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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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奇怪的压迫感，让我连呼吸都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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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她低声笑，指尖滑过我脸颊，冰凉又轻佻，最后停在唇边摩挲，「这副模样，是在邀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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