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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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哗啦啦地灌进杯子里，白雾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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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语握着杯子，头重脚轻，手微微一抖，水面险些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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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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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冷厉又急切。杯子被人一把夺走，险险没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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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悠站在她面前，眉头拧得像要刻进骨子里，眼神冷得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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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还没好全就跑回来逞强？现在连杯水都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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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语怔怔望着她，嗓子沙哑，声音更弱：「……我不能再缺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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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悠冷笑一声，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仔细检查有没有被烫到，动作轻得近乎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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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到了没有？」声音压低，依旧冷硬，却藏不住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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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语怔住，眼眶忽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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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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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悠沉默两秒，转身重新帮她装满热水，放到她手边，语气还是冷冷的：「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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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离开，背影干脆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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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迟晚语把文件摊开，硬撑着精神打算补齐报告。她咳得眼睛都酸了，还是逼自己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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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两点五十，她深吸一口气，把笔抓紧——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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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着的几页，已经被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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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俐落，条列清晰，连小标题都标得工整，那是她最熟悉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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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语怔怔地翻着页面，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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