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早就给自己免了晨昏定省,言语间夹枪带棒,甚至敢在吴镇岳面前,娇声软语地给张佩如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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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佩如的隐忍,在董碧云看来是软弱可欺。她变本加厉,开始染指府中内务。先是借口吴镇岳喜好,插手厨房采买,中饱私囊;后又借着“替老爷分忧”,将一些人情往来的小权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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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灼,是这深宅大院中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她的“疏影轩”在后院东侧,清雅僻静。她像一只误入金丝笼的云雀。她对父亲和哥哥敬畏多于亲近,对母亲充满了同情和依恋,对董姨娘则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吴灼记得董碧云进门那年,她才刚十岁,母亲大病一场,憔悴得脱了形。她记得父亲看董碧云时那毫不掩饰的喜欢的眼神,与看母亲时的疏离冷淡判若两人。她更记得,董碧云那甜腻嗓音下包裹的刻薄与算计,以及她看向母亲和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董碧云的存在,像一根鱼刺,让母女两如鲠在喉,却又无处言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