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站起来回敬简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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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扬在一旁手指紧紧攥着袖口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帆布鞋底不自觉地来回摩擦着地面，神情里带着几许焦灼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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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生，喝这么多行了，晚上你还得值夜班。”江帆放下筷子瞄了江扬一眼，而后不由分说地伸手将丈夫桌前的酒瓶强行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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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老婆大人！今儿哥哥全听你的，你说不喝就不喝！”简进生摇晃着脑袋笑眯眯的应着，一反常态地表现出少有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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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时钟远去巷口杂货铺买烟，江帆拽了个小凳子倚在床畔，膝头放着织了一半的橙黄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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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江帆俯身看了一眼像虾米般弓着身子钳着江扬手臂腻在一旁的简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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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有一会。”江扬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简茵蒸着汗气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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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看着呆呆的，行吗？”江帆拾起织针一边织制一边问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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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书念久了，说话总是文绉绉，看着有点傻，可脑子里聪明着呢。”江扬闻声手指停顿一下，扬起头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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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着行就行，反正你都已经是大人了，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看着你有归宿，我也就此放心了，我怎么样活着没所谓，重要的是你要活得让我放心。”江帆理了理耳后散乱的长发嘱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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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按你说的来了吗？怎么？我从小和你对着来，突然听话一次你不习惯了？”江扬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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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来是怎么回事，以前你小的时候，从来都不听我的话，让你往东你偏往西，一次一次差点把我气死，我就心里一直盼着你能快点长大懂事，等你真正长大懂事，第一次开始听我的话，我心里开心，但是也知道你就此离我远了，心理空落落的，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感概。”江帆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低垂着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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