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来，在她对面坐下。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冰块折射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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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淮宴交迭起修长的手指，手肘撑在膝盖上，向她微微倾身，“告诉我，这三个月你都做了什么？除了...刷我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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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锐利如刀。唐妤笙知道这不是询问，而是审问。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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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画画，偶尔和笑笑出去。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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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顾淮宴从茶几上上拿起一张纸，缓缓展开，“那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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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笙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辨认出那是她的信用卡消费记录。顾淮宴修长的手指在纸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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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五日，La

Perla内衣店，680欧。十月三日，Hotel

Ritz套房，3200欧。十月二十日，Cartier专卖店...”他抬眼，目光如炬，“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珠宝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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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到巴黎的这段日子里，她的衣食住行都是顾淮宴安排的，母亲因为照顾顾叔叔根本无暇顾及她，日常的开销，她基本上刷的都是顾淮宴的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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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笙的喉咙发紧。那些消费都有合理解释——La

Perla是给自己买的，Ritz学院开设了画展，她为了第二天有更好的精神状态，在开画展的酒店定了房间休息，Cartier是给于笑笑买了一对耳钉作为礼物——但此刻在他审视的目光下，一切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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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她艰难地开口，有些无力，他质问她干什么呢，她的一举一动他在国内不都知晓吗？还非要来到巴黎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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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顾淮宴打断她，指向最近的一笔，“上周三，039;Le

Para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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