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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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第一个孩子必须由我生下。”岳涵闵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酒杯边缘，“之后你想让谁生，生几个，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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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背景音乐恰好在这时切换到了德彪西的《月光》，钢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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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宴望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沉默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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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那些照片为什么私家侦探拍的那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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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我授意的。”他转过脸，眼神直逼对面的岳涵闵，“你很聪明，这是你的优点，但是聪明过了头，就不是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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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我目前是给不了她顾太太的位置，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的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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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刀子般精准刺入岳涵闵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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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但亲耳听到还是让她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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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关于感情的抉择，而是赤裸裸的利益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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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她强迫自己微笑，“你选择了我，岳家的新能源与顾氏目前的发展是天作之合，我父亲在新加坡政界的人脉能帮你打通东南亚市场。”她放下酒杯，“而我也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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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宴微微挑眉，似乎惊讶于她的直白：“你很了解商业联姻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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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有三个情妇，五个私生子女。”岳涵闵平静地陈述，“或许不止五个，我十岁就学会了分辨哪些‘叔叔阿姨‘是来谈生意，哪些是来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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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上前撤走餐盘，适时打断了这场危险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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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上来后，岳涵闵用小银勺轻轻敲击舒芙蕾的顶部，看着它慢慢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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