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锦绣棉纺厂表彰大会依然余音袅袅,状元加厂花林秀云成了话题的中心。
但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已经眼睛朝外,探索“解放思想”的意义了!
听过老黄牛叫吗,哞……
对,棉纺厂的下班铃声就这个味,后音绵长,一股骚味。
哞声响起……
女工们马上松弛下来,青春的激情四射,七嘴八舌的开始嚷嚷,你大爷,她后妈的,笑声不断。
像是一下子从暮年回到了青春激情的时代,太蒙太奇了……
然后各自揉着发僵的腰,甩着酸麻的胳膊,争先巩后的走出这个看似保障生活的囚笼。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机油混着棉絮、汗水酌着身体上说不清的酸臭味,这年头洗澡都很奢侈的。
厂花加状元林秀云直起腰,后背的骨头“咔哒”轻响了一声。
二十五岁,正是鲜亮的时候,可常年三班倒的纺织厂挡车工生活,还有家里家外连轴转的操劳,早把那份水灵磨得只剩下温婉轮廓下透出的韧劲儿。
她抬手抹了把额角,昨天的状元惊喜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生活的甜蜜。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熟练地弯腰,手指头在机器肚子里飞快地拨弄几下,把最后一点线头捻断、理清,又检查了一遍梭子,这才直起身。
“秀云,还不走?”李红梅的大嗓门从旁边机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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