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看着地上那几根被他细心缠裹得焕然一新的旧电线,又看看怀里抱着布老虎、终于安稳睡去的儿子。
炉火微弱的光,跳跃在他宽阔却显得有些佝偻的肩背上。
她忽然明白了。他不是在缠电线。
他是在缠裹这个家里,那些冰冷、破旧、断裂的东西。用他沉默的、笨拙的、属于保全工的方式。
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淅淅沥沥,敲打着江南漫长的冬夜。
炉膛里,那块湿煤终于被微弱的火苗彻底引燃,发出稳定而温暖的、橘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