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猛烈燃烧起来的煤块,发出噼啪的爆响。
橘红的火光跳跃着,照亮墙角那台簇新冰冷、格格不入的“蝴蝶”牌缝纫机,也照亮了旁边那个蜷缩在阴影里、沾满油污的沉默背影。
林秀云搂着瑟瑟发抖的小海,看着墙角那台终于进家门、却像颗炸弹般存在的缝纫机,又看看丈夫那拒绝沟通、仿佛凝固在油污里的背影。
门外,那些被巨响吸引的、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我的娘!刚才那动静!”
“抬进去了?周建刚没给扔出来?”
“扔?瞧见没,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啧啧,这日子,有得熬喽…”
“马兰花,你不是消息灵通吗?赌一包烟,看这台‘蝴蝶’啥时候变哑巴?”
马兰花尖细的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来:“赌就赌!我看呐,撑不过三天!周建刚那闷葫芦,发起狠来…嘿嘿…”
林秀云猛地站起身,冲过去,“砰”地一声摔上了门!门板撞在门框上,震得墙皮都掉下来一小块。
巨大的声响隔绝了外面那些恶意的声音,也震得墙角那个蜷缩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屋里只剩下炉火噼啪的燃烧声,和小海压抑的、细细的抽泣声。
林秀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
她似乎越来越不理解身边的人,中央已经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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