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离开,似乎暂时被带走了大半。林秀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
她走到床边,小海还在熟睡,小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安静。
她俯身亲了亲儿子温热的额头,指尖轻轻拂过他怀里那只深蓝底、亮眼睛的布老虎。
她走到门边,习惯性地伸手去拉悬在灯泡下的开关灯绳。
手指触到的,是昨天被周建刚用胶布缠裹好的断口。
粗糙的胶布裹了好几层,缠得歪歪扭扭,像条丑陋的伤疤,却异常结实。
她轻轻一拉。
啪嗒。
昏黄的灯光亮起,一瞬间驱散了屋里的灰暗。
这盏灯,终于又亮了。
日子依旧平淡的过着,但那根弦却绷得很紧。
周建刚更沉默了,依旧早出晚归,回来就带着一身浓得化不开的机油味。
但林秀云发现,他不再总是蜷在墙角那片油污的阴影里。有时会坐在桌边,就着灯光翻他那本卷了边的《机械维修手册》,手指在图纸上划过,眉头紧锁。
偶尔,他的目光会无意识地扫过墙角那台盖着帆布的缝纫机,眼神复杂,像在看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林秀云的心,就在丈夫这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在车间里马兰花她们探究的窃窃私语里,悬着,晃着。
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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