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李红梅瞪起眼,“谁生下来就会跑?你这两天做的小玩意儿,针脚不是越来越稳了?这裤子结构简单,就是费功夫!姐信你!”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狠劲儿,“再说了,马兰花那喇叭花,这两天可没少编排你!说你这‘蝴蝶’啊,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你就不想狠狠扇她个大嘴巴子?把这三十件裤子,漂漂亮亮地做出来,甩她脸上?!”
李红梅的话,像一针强心剂,猛地扎进林秀云心里!扇马兰花嘴巴子!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原始的、解气的诱惑力!她看着手里那三张崭新的钞票和那张沉甸甸的订货单,又看看墙角那台沉默的缝纫机,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猛地冲上头顶!干了!
“行!”林秀云抬起头,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红梅,我干!谢谢你!”
送走风风火火的李红梅,林秀云反锁上门。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小海均匀的呼吸声。
她走到墙角,一把掀开帆布,露出“蝴蝶”冰冷的机身。她将那张订货单和三张大团结,端端正正地压在缝纫机台板的一角。
昏黄的灯光下,钞票上的水印和订货单上鲜红的公章,像两簇燃烧的火苗。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订货单上附着的参考尺寸图,又翻出家里仅有的几张旧报纸。
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铺开报纸,拿起划粉,借着灯光,笨拙却无比专注地,开始在报纸上放大、描摹裤子的裁片轮廓。
每一根线条,都画得小心翼翼,反复比对尺寸图。
这一画,就画到了后半夜。腰酸背痛,眼睛发涩。
直到最后一片裁片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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