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火星子随时要燎原的瞬间——
“闹腾啥呢?!”
一个苍老、沙哑,却像口破旧铜钟般沉浑洪亮的声音,猛地从门口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剑拔弩张!
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
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自动让出一条道。
王师傅背着手,站在那里。
老头还是那身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的深蓝工装,脚上一双沾着油泥的老旧翻毛皮鞋。他身形不高,甚至有些佝偻,但站在那里,像一棵在风雨里扎根了百年的老树,自有一股沉甸甸的份量。
他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珠慢悠悠地扫过门框上那个被扳手砸出来的、狰狞的破洞,扫过周建刚手里那把还带着木屑的沉重扳手,最后,像两盏穿透迷雾的小油灯,稳稳地、沉沉地钉在了方脸男人那张惊怒未消的脸上。
“王…王工?”
方脸男人脸上的暴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下去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
他下意识地把指着周建刚的手收了回去,背到了身后。
王师傅没理他,枯瘦得像老树皮的手指抬起来,随意地朝墙角那台缝纫机点了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这机子,”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扫过周建刚,“我徒弟媳妇的嫁妆。那机脚底下的三角木楔子,我徒弟亲手刨的,亲手楔进去的。”
他眼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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