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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在一旁看着,吓得大气不敢出。
就在周建刚要把油布包彻底掏出来的时候——
“爸——!”
一声带着巨大恐惧和哭腔的童音,像一把尖刀,猛地刺破了巷子口的喧嚣!
周小海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他小脸煞白,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无边的恐惧,显然是从哪个邻居嘴里听到了可怕的消息。
他冲到周建刚面前,根本没注意他爹手里掏了一半的油布包,小小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冲力,一头狠狠撞在周建刚的大腿上,两只小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抱住周建刚那条沾满泥污和暗红血点的裤腿。
“爸!爸!我妈呢?我妈咋了?马婆婆说我妈头上都是血!要死了!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你把我妈打死了?!哇——!”
孩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控诉。
周建刚整个人如遭雷击。
儿子那声凄厉的“是不是你打的”,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最痛的伤疤上!他掏油布包的动作瞬间僵死!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他低下头,看着儿子死死抱住自己裤腿、哭得浑身抽搐的小小身影,看着孩子那双被巨大恐惧填满、写满控诉的眼睛……一股比斧头劈开木盒时更尖锐、更彻底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将他所有的疯狂和孤注一掷,彻底击得粉碎。
“我……我……”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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