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要离开人世,昨日他还打回了几只兔子,说要把皮毛留着给她日后当嫁妆。
今天一早,爹爹揣着她做好的胡饼,笑着挥手告别,怎么就一瞬,就要天人相隔。
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十余年,现在他却要离她而去。
若是爹爹去世,她在石头村也活不下去。
这座老宅早就被叔叔觊觎许久,她也会被族人随便指给一户老光棍。
在爹爹清醒之前,她不能让他生病的消息传出去,不然会有贪婪的族人上门。
云挽流着泪水,撑着墙踉跄站起来,虚浮地走进爹爹的房间。
她还不能倒下,爹爹还要她的照顾。
过了几日,云存义终于醒了,但身体虚弱,只能勉强说话。
“闺...女...拿上钱...不用管爹...赶快走...快离开。”
虚弱的云存义感觉到生命在逐渐流逝,他父母早亡,妻子早逝,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女儿。
没有了他的庇佑,云挽会被生吞活剥了。
“爹,你别说这些话了,你先吃些东西,郎中说你会好的。”
云挽含着泪水,举着一勺温热的疙瘩汤说道。
云存义紧闭双唇,使出全身地力气推着云挽道:“你...不走,爹...不...放心你,我...我不吃。”
云挽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哭狠咬破了嘴角,正欲说些什么,却看到了云存义又昏了过去。
那一夜,云挽从仓房的废弃炕洞中,掏出云存义攒了一辈子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