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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蕴只带着明月一人过来,刚踏进医馆,无数草药的味道便窜进了她的鼻腔中。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泛出的恶心。
她环视着周围的药柜和忙碌的药童,转眸看到了正在把脉的郎中,她缓缓走上前去排队。
队伍很快就排到了林舒蕴。
她带着面纱坐在郎中面前,伸出手臂,“郎中,我近日舟车劳顿,一直眩晕呕吐,不知为何,还请您帮着看看。”
郎中三指轻搭,凝神细察脉象,未了笑着拱手:“夫人,此非病恙,此乃大喜啊,您这是有孕三月了。”
林舒蕴微微颔首,还未说话,明月已经浑身颤抖道:“不对啊,我们夫人喝过避子药,我亲眼看着药煎出来的。”
郎中问道:“可是欢好当日服下?”
林舒蕴摇了摇头:“第三日。”
郎中点头解释道:“这避子药和堕胎药不同,时间越长效果越差,目前脉搏有力,是个康健的孩子。”
林舒蕴脑海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没有什么止吐的东西?”
郎中摇了摇头:“有的妇人吐着吐着就好了,有吐一月的,也有吐两月,可以吃些酸杏干试试。”
“下一位。”
林舒蕴站起身来,脑海中满是混沌,明月的双腿已经酸软,小声哭道:“郡主才成亲,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已经哭得比林舒蕴还要悲伤。